市刑警队的审讯室，装修风格跟林野的出租屋形成鲜明对比 —— 出租屋是 “破破烂烂温馨风”，这里是 “惨白冰冷监狱风”，天花板上的冷光灯照得他脸发青，面前的金属桌子凉得能当冰箱用，连椅子都是铁的，坐上去硌得他屁股疼。
“姓名。”
对面的男人开口了，声音低沉得像老电视没信号的杂音。
林野抬眼一看，是刑警队长周正 —— 去年帮人找猫时，周正给了他五十块辛苦费，当时林野还觉得这队长人不错，现在看他皱着眉的样子，心里有点发怵。
“林野，森林的林，野生的野 —— 我妈说我生下来就像小野猫，所以叫这名。”
他老实回答，眼睛却盯着周正手里的钢笔 —— 那支钢笔的笔帽缺了个角，跟刚才张警官摸口袋时露出来的一模一样，“周队，你这钢笔跟张警官的好像啊，是不是你们队统一发的‘破案专用笔’？”
周正皱了皱眉，没接他的话：“年龄。”
“26，虚岁 27—— 不过我这日子过得，跟 30 岁的流浪汉没区别。”
林野叹了口气，指了指自己露脚趾的鞋，“你看我这鞋，去年买的，今年就成了‘破洞时尚款’，还是纯天然无加工的。”
小李在旁边记录，听到这话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又赶紧低下头憋笑。
周正清了清嗓子：“职业。”
“自由职业者！”
林野立刻坐首了身子，“主要业务包括：帮人找猫找狗找钥匙，偶尔捡点废品，运气好的时候还能帮老太太过马路赚点零花钱 —— 就是最近运气不太好，连泡面都快吃不起了。”
周正盯着他看了几秒，像是在判断他说的是真是假，然后继续问：“今天下午两点十分到两点半，你在什么地方？
做了什么？”
林野赶紧把偷面包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连自己被《百年孤独》砸脚、收到黑猫救济粮的细节都没漏，最后还强调：“我真没撒谎！
那只黑猫还在书店后门呢，你们可以去问它！
虽然它可能不会说话，但它眼神真诚啊！”
周正听完，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发出 “笃笃” 的声音，像是在打节奏。
他拿起林野兜里的便签，展开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了 —— 这字迹跟前两起失踪案的便签一模一样。
“这张便签，你是在书店二楼捡的？”
周正把便签推到林野面前，语气严肃了几分。
林野盯着便签上的字，突然觉得指尖又传来那种 “摸冰柜” 的寒意，眼前的便签慢慢模糊，耳边开始出现奇怪的声音：有女人的哭声，有纸张燃烧的 “滋滋” 声，还有人在低声说 “别烧我的书”。
“冷…… 好冷啊！”
林野下意识地抱住面前的桌子，脸贴在冰凉的金属桌面上，试图取暖，“好多人在哭…… 还有烧焦的纸味…… 周队，你们局里是不是开空调了？
温度开太低了吧！”
“林野！
你别装疯卖傻！”
小李猛地站起来，以为他在耍花样，就要上前拽他。
“别碰他！”
周正突然拦住小李，眼神紧紧盯着林野。
林野还在碎碎念：“别烧了…… 那本书是《百年孤独》吧？
我刚才被它砸了脚…… 还有钢笔，笔帽是坏的…… 张警官说‘这次一定要找到线索’……”周正的瞳孔猛地一缩 —— 张警官口袋里有支笔帽损坏的钢笔，这是只有队里人才知道的细节，林野不可能凭空知道！
“你怎么知道张警官说的话？”
周正蹲下来，盯着林野的眼睛，“你是不是跟张警官见过面？”
林野的眼神慢慢聚焦，他晃了晃脑袋，后脑勺传来一阵胀痛，像是被人打了一闷棍。
他看着周正严肃的脸，又看了看小李惊讶的表情，有点懵：“我…… 我刚才好像听见的？
不对，是感觉…… 就像有人在我脑子里放录音，还带画面的那种。”
审讯室里静了下来，只有冷光灯的 “嗡嗡” 声。
周正盯着林野看了很久，突然起身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 —— 窗外的天己经黑了，路灯的光下，一只黑猫正蹲在墙角，左眼的月牙纹格外明显，正是林野说的那只流浪猫。
“小李，去把那只猫抱进来。”
周正说。
小李愣了一下：“队长，一只猫而己，抱进来干嘛？
难道真要让它作证？”
“让你去你就去。”
周正的语气不容置疑。
小李不情不愿地出去，没过多久，抱着黑猫走了进来。
黑猫很乖，没有挣扎，只是在看到林野的时候，轻轻 “喵” 了一声，还伸出爪子挠了挠小李的胳膊，像是在催他快点。
周正把猫放在桌子上，黑猫立刻跳下来，走到林野的椅子旁边，用头蹭了蹭他的手背。
奇怪的是，刚才还在胀痛的后脑勺，瞬间舒服了不少，连肚子饿的感觉都减轻了点。
“林野，” 周正重新坐回对面，语气缓和了些，“我不管你刚才那种‘感觉’是什么，但你知道别人不知道的细节，所以我需要你跟我们再去一趟拾光书店，看看能不能再‘感觉’到什么。”
林野看了看脚边的黑猫，又摸了摸自己空瘪的肚子，突然想起了人生大事：“去可以，但是周队，我有个小条件 —— 能不能先给我买桶泡面？
红烧牛肉味的，要加双份调料包，最好再配个卤蛋。
我刚才抱着桌子喊冷，消耗了太多体力，没力气‘感觉’。”
周正愣了一下，大概是第一次遇到跟警察讨价还价要泡面的嫌疑人。
小李在旁边憋笑，肩膀都在抖。
“可以。”
周正点点头，转头对小李说，“去楼下便利店买，记住，红烧牛肉味，双份调料包，加卤蛋。”
林野顿时乐了，摸了摸黑猫的头：“听见没？
有泡面吃了！
以后你就跟我混，我叫林野，你这么黑，就叫‘黑蛋’吧！
虽然我穷，但有我一口泡面汤，就有你一口！”
黑蛋像是听懂了，用头蹭了蹭他的手心，还轻轻咬了咬他的手指，像是在拉钩。
这时，黑蛋突然跳上桌子，用爪子扒拉了一下周正的笔记本，在上面踩出了几个黑色的猫爪印。
周正皱了皱眉，刚想说话，林野赶紧打圆场：“周队，你看！
黑蛋这是在给你画线索呢！
猫爪印代表嫌疑人跟猫有关 —— 不对，是跟书店有关！
你看这爪子印，多像书店的窗户啊！”
周正看着笔记本上的猫爪印，又看了看一脸认真的林野和蹭着他钢笔的黑蛋，突然觉得这起诡异的失踪案，好像多了点不一样的 “意外”。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拾光书店的秘密还没解开，但林野和黑蛋的 “泡面之交”，己经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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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野叹了口气，指了指自己露脚趾的鞋，“你看我这鞋，去年买的，今年就成了‘破洞时尚款’，还是纯天然无加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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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职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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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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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它可能不会说话，但它眼神真诚啊！”
周正听完，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发出 “笃笃” 的声音，像是在打节奏。
他拿起林野兜里的便签，展开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了 —— 这字迹跟前两起失踪案的便签一模一样。
“这张便签，你是在书店二楼捡的？”
周正把便签推到林野面前，语气严肃了几分。
林野盯着便签上的字，突然觉得指尖又传来那种 “摸冰柜” 的寒意，眼前的便签慢慢模糊，耳边开始出现奇怪的声音：有女人的哭声，有纸张燃烧的 “滋滋” 声，还有人在低声说 “别烧我的书”。
“冷…… 好冷啊！”
林野下意识地抱住面前的桌子，脸贴在冰凉的金属桌面上，试图取暖，“好多人在哭…… 还有烧焦的纸味…… 周队，你们局里是不是开空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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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野！
你别装疯卖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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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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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盯着林野看了很久，突然起身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 —— 窗外的天己经黑了，路灯的光下，一只黑猫正蹲在墙角，左眼的月牙纹格外明显，正是林野说的那只流浪猫。
“小李，去把那只猫抱进来。”
周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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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真要让它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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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猫很乖，没有挣扎，只是在看到林野的时候，轻轻 “喵” 了一声，还伸出爪子挠了挠小李的胳膊，像是在催他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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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刚才还在胀痛的后脑勺，瞬间舒服了不少，连肚子饿的感觉都减轻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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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野看了看脚边的黑猫，又摸了摸自己空瘪的肚子，突然想起了人生大事：“去可以，但是周队，我有个小条件 —— 能不能先给我买桶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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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点点头，转头对小李说，“去楼下便利店买，记住，红烧牛肉味，双份调料包，加卤蛋。”
林野顿时乐了，摸了摸黑猫的头：“听见没？
有泡面吃了！
以后你就跟我混，我叫林野，你这么黑，就叫‘黑蛋’吧！
虽然我穷，但有我一口泡面汤，就有你一口！”
黑蛋像是听懂了，用头蹭了蹭他的手心，还轻轻咬了咬他的手指，像是在拉钩。
这时，黑蛋突然跳上桌子，用爪子扒拉了一下周正的笔记本，在上面踩出了几个黑色的猫爪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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